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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别

死别 (第1/2页)

笑谈红尘千秋事,醉看诛仙万古情
  
  前言:《诛仙》有两种走向,两条脉络,其一便是作者目前给出的完整的八本,虽然前五本与后三本在很多地方都有些脱节,对前面所设之伏笔未能做到尽善尽美,但毕竟是萧鼎的原作,不可忽略。关于这点,笔者将着重点评其思想意义及社会价值。
  
  另一种走向,就是以前五本为基础,对后三本里出现的问题做一定程度的改动,使之趋于合理。本文要做的,就是结合《醉看》前文,对兽神的处理进行重新论证、阐述。如果抛开其社会价值等一些东西,单就小说而言,支线服从主线,配角服务主角,是不变的真理,写兽神终究是为了写张小凡,本文里人物关系较为复杂,阅时务须仔细!
  
  ※※※
  
  除了“天人合一”,兽神的第二重作用,仍然得回到主线“正邪”二字上来,这就不仅仅与张小凡有关了,更关系到另外一个人——道玄。
  
  《恐怖》一章里,张小凡凭借噬血珠之无匹妖力,轻易便打败了赤焰魔兽,并且很不屑的告诉兽神:“有这聚火盆在,你便能以其中离火之力驱动玄火,启动法阵,召唤赤焰魔兽,但这法宝虽然神奇,却未必比得上在焚香谷玄火坛中地下,那炽热熔岩上千年的充实火力,持续不断的供给法阵,所以你此番召出的赤焰魔兽,虽然看去威势很大,但只不过是空有躯壳罢了。”
  
  兽神大笑,抚掌道:“好一句空有躯壳,说的好,可惜这世间能说出这一句的,除了你,却不知还有何人?”
  
  鬼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至少,将你打成重伤的那个人,有资格这么说话。”
  
  ……
  
  兽神看着鬼厉,慢慢开口,道:“那个打伤我的人,似乎跟你也有几分过节嘛!”
  
  鬼厉脸色登时也为之一变。
  
  两个男人对望着,都没有再说话,但这个石室之间的气息,却仿佛已降到了冰点。
  
  因为一个聚火盆,因为一句“空有躯壳”,作者顺理成章的引出了道玄,引出了这个唯一与张小凡、兽神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物。然而,本次谈话似乎刚刚开始,却又戛然而止,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从上面短短的一段文字来看,作者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但如果要寻根究底问一个所以然的话,我坚信萧鼎并不十分清楚。所以,便有了上面那几段看似大有玄机,实则毫无意义的文字。如果他真的清楚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不该只是轻描淡写点到为止了,而应该浓墨重彩大书特书才对。
  
  兽神、道玄、张小凡,这三者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平衡,彼此制约,又相互依存,恰成犄角!
  
  单就从《诛仙》的精神内涵上讲,恰恰也是在这三个人身上体现的最为淋漓尽致——
  
  遇神杀神,见仙诛仙!
  
  张小凡,为了实现“自我”,十年前,不惜与所有爱护他的人决裂,反出青云山;十年后,更不介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兽神大举进攻青云山之际,暗中潜入幻月洞府,企图摧毁天下苍生仅有的希望——诛仙剑(注:张小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潜入幻月洞府,试图摧毁诛仙剑,是偶然,更是必然)。在幻月洞府,更是杀掉了了自己最为亲近的七个人,他的七个魔鬼,(普智、父亲、母亲、田不易、苏茹、田灵儿以及雪碧的合影),跳出了他们给他设置的“温柔陷阱”。纵观张小凡的一生,最准确的判词恰恰就是那句最经典的:
  
  一个人,一根烧火棍,孤独的面对了整个世界。
  
  再看兽神,为了报复,或者说兑现对玲珑那份疯狂的爱,便迁怒于普天之下数以亿计的无辜之人,视人命如草芥,面对自己的手下无数妖兽,同样毫无仁慈之心,若说偏激,天下更无第二人能出其右。要是再结合《天人合一》一文里的观点,把兽神的这种看似偏激行为看作是自然对人类的报复,就顺理成章了。兽神以一妖之力,力抗整个人类,希望能倒转乾坤,打翻这不合理的一切(详见六尾魔狐语录)……
  
  兽神所为,自然也是面对了整个世界。
  
  至于道玄,有其誓言为证,十年前:道玄在心中低声叹了口气,但心意在这片刻间已然决定,纵然日后自己被天下人议论,也绝不愿留下张小凡这个绝世祸胎;十年后:为天下苍生计,除妖降魔,日后纵然万劫不复,也愿一身承担。道玄面对的不仅仅是田不易、张小凡等个中人的质疑,更面对了广大粉丝等阑外人的指责。道玄所为,可谓之:
  
  一个人,一把诛仙剑,孤独的面对了整个世界。
  
  诚然,小说里的每个人都是“诛仙精神”之坚决拥护与实践者,然而,唯独这三个人,尤其把这种精神理念和战斗意志发挥的淋漓尽致:为了心中的某个愿景,不惜摧毁一切敢于挡在面前的人或事,当然也包括自己——
  
  道玄后来以血祭剑,以至入魔;
  
  兽神则与玲珑相拥着*于八荒玄火中;
  
  至于张小凡,更无需多言,“诛仙”一说,最终伏诛之人,本就是小凡自己。
  
  然而,个中区别就在于:
  
  兽神失败了。兽神败给了对玲珑的爱。兽神见到的是玲珑的幻影,张小凡曾经于幻月洞府见到的何尝不是田不易、苏茹等至亲之人的幻影,那便是他们的心魔。然则小凡最终超脱了这种爱的束缚,兽神却深深的沉溺其中,最终与玲珑相拥着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如果面对那一个个出现在眼前的至亲之人的幻影时,张小凡意志不够坚定,幻月洞府将是他最后的归宿。
  
  道玄也失败了。道玄败给了对青云的爱。为了修补诛仙剑,道玄入魔了(注:经过笔者反复思量,再三论证,最终证实道玄入魔后之所以滥杀无辜,纯是为了要修补诛仙剑,这点本文不做过多说明,后文里详细道来)。虽然张小凡也曾经加入魔教达十年之久,但究竟心智未失,他自己明言:伤天害理的事从未干过;道玄就不一样了,入魔后的道玄完全被诛仙剑控制了,滥杀无辜,作恶无数,彻底失去了回头的机会。
  
  诚然,张小凡曾经也失败过,他败给了对自己的爱。可以认定,张小凡最爱的人,不是灵儿,不是碧瑶,亦不是雪琪,而是自己。笔者在前文《老七》一章里曾反复阐述了“自我”的概念。必须承认,张小凡是一个极其“自我”的人,他所做的一切,表面看似为了别人,其实都是为了自己。无论是初上青云山时,囿于对普智的承诺而坚决隐瞒噬血珠的来历,还是后来为了心中的正道而屡次拒绝碧瑶,再或者为了唤醒碧瑶而选择一次次的伤害雪琪,等等,而这种对“自我”的忠诚,甚至包括,他一次次不顾个人安危而救灵儿、碧瑶等人于危难之中(注:这点不容易理解,可以参考革命先烈为了革命而不惜让伤害自己的亲人,以及自己,稍有不同的是,前辈们忠诚的是马列主义,张小凡忠诚的“自我”,但都是是属于意识范畴的东西。)
  
  无论怎样,救也好,伤也罢,张小凡从不因为周围人的意愿或要求而改变自己的初衷,他忠于自己,忠于他的本心。
  
  再换言之,张小凡从来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他所做的一切全凭个人好恶而定。最集中的反应在,对全文的核心“正邪”这一问题上,他不愿意接受别人强加给他的答案,而是希望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去观察,去判断,却全然不顾这给他,以及他身边的人,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
  
  幻月洞府里,小凡虽然超脱了他的七个魔鬼对他爱的束缚,跳出了他们设下的温柔陷阱,然而,最终却还是败给了自己,他是太爱自己了,天下苍生,不及自己心中的一个念想,也因此,出了幻月洞府的他,仍需要在痛苦里挣扎,在尘世间求索,而未能彻悟。
  
  幸运的是,幻月洞府这一役,他并没有像后来的兽神一样烟消云散,也没有像道玄一样万劫不复,他还活着,并清醒着。作者赋予了最终的使命,那就是战胜自己,是为“诛仙”。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兽神这一关不能不过,至于道玄,则是另一道必须逾越的关卡。并且,在接受道玄这一重考验前,还需要兽神恰当的铺垫,充当一个桥梁的作用(注:关于这一点,恰恰是作者忽略了或者未曾细想过的)。
  
  情境设计:
  
  当兽神说了那句“那个打伤我的人,似乎跟你也有几分过节嘛”之后,鬼厉的反应是“脸色登时也为之一变”,这当然是没有错的,接下去的“两个男人对望着,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错,但错误的是不应该永远沉默下去,更不该就此中断这个话题
  
  那么,让笔者携众读友一起,顺着小说本来的脉络与思路走下去,追本溯源,寻根究底,看看会出现怎样惊人的变化(注1:关于这一点,作者曾在一次答记者问时说过要让书中人物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奈何老萧说得出,却做不到,后三部里充满了太多人为斧凿的痕迹,不复前五部浑然天成、行云流水的艺术手段,笔者以为,是萧自己腰斩《诛仙》;注2:这里对作者的原话表述不够准确,但意思大抵不会错)。
  
  言归正传,兽神或者张小凡,无论谁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都是可以的。
  
  假如小凡先开口,他也许会冷笑一声,道:“那个人,只怕如今也未必便好到哪里去”
  
  小凡会这么说并不奇怪,依据是,之前在进镇魔洞时,与凶灵黑虎的一段对话:
  
  黑虎道:“我本已绝望,想来世间更无人可以阻挡这妖孽祸害苍生,不料前一段日子,他竟然是重伤而回,中土人杰地灵,竟然还有高人可以重创于他,实在大出我意料之外。”
  
  鬼厉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忽地冷笑一声,道:“你也不必太在意,兽神虽然败了,但击败他的人,也未必便好到哪里去”。
  
  鬼厉与黑虎的这两段对话,颇有些耐人寻味,总结起来就四个字:答非所问。
  
  奇怪吗,不奇怪。张小凡对道玄的成见实在太深了。以致于根本就不去管黑虎本来的意思,而是直接针对他赞美道玄这一条,脱口就是一句嘲讽挖苦的话。
  
  众所周知,张小凡绝非多嘴饶舌之人,尤其是当他化身为“鬼厉”之后,更是惜字如金,想此子城府何等之深,心智又何等坚定,他本不该如此失态的,可是一听到黑虎赞美道玄,仍然无法控制的冒出那么一句,足见对道玄成见之深,仇恨之切。
  
  既如此,眼下竟然到兽神说起自己跟道玄恩怨,又如何能冷静的下来?须知,今日的鬼厉固非彼时的张小凡,但毕竟也是性情中人,偏激程度并不稍逊于兽神。
  
  当然,还有一种反应就是,小凡虽然极力保持了沉默,但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微微颤抖的身体、略显粗重的呼吸、以及那一瞬间透身而出的冰凉杀意,再或者,便如同前面在黑虎面前的反应一样,眼角微微抽搐,等等等等,无论哪种,皆可。
  
  无论小凡是哪一种表现,都只能引起兽神更大的兴趣,而兽神最有可能的反应就是:
  
  兽神饶有兴味的看着鬼厉,道:“我很好奇呢,你跟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恩怨?”
  
  强调:这里的重中之重就是要考虑张小凡如何面对兽神的这个问题。
  
  兽神这般问法或许有些无礼,按照小凡一贯的态度,几乎可以肯定兽神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然而这里毕竟不是寻常时刻,所问之人更不是非常之人。
  
  可以肯定,张小凡不会令兽神失望的。
  
  其一:兽神绝非一般人可以比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才是小凡真正的知己。有太多太多的证据表明,张小凡在兽神面前完全是不设防的,就像是面对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般。譬如,初次见面,小凡就已经吐露了心声,告诉兽神他理解中的人与兽的区别:“我平生有大憾事,日夜镂刻于心,生不如死,却又不能不生。生则尚有希望,死则为背情怯弱之人。此等情仇,猪如何能有?”
  
  第二次见面,小凡与兽神同桌饮酒,探讨人生,整整一天下来,他们就那么面对面坐着,偶然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偶尔喝上几杯酒,更多的时候却似彼此勾起了心事,默然沉思,回想着一生往昔。
  
  这哪里是才有一面之缘的两个人该有的举动?这分明就是相伴一生的朋友,是莫逆之交才会有的默契和谐。
  
  这第三次见面,小凡更是告诉了兽神:“他有时候想着回到十年前,在大竹峰的日子;有时候干脆回到儿时,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然而,却又割舍不下这么多年来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欲平凡度日,却卷入佛道之争;欲安心修行,却成了妖魔邪道;愿真心对人,却种错情根……”小凡最后总结道:“我不知道,只是这一生,却仿佛都是为别人活着的。”
  
  这是真正的推心置腹,完全没有距离,是最纯粹的精神交流。
  
  伯牙率琴谢子期,高山流水酬知音——张小凡与兽神,大抵如此。
  
  十年后的小凡,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过丝毫的情愫,便是对陆雪琪,也一再设防,偶尔热血冲动之余多一点真情流露,接着便把自己藏得更深,裹得更严。至于常伴身边的金瓶儿,更是丝毫不假辞色,《诛6》里和金瓶儿一段对话便能说明问题:瓶儿道:“什么一个人,明明是一只猴子嘛!”鬼厉道:“在我心中,他比天下无数的人都好得多了。”
  
  至此,姑且不去管金瓶儿什么反应,单看鬼厉:鬼厉却似乎皱了皱眉,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作者接着点评道:或许,是突然发现自己在别人面前说了什么吧?
  
  其实,在瓶儿面前无非就是不经意间的一点心意的流露,表明自己还是有点“人”的情愫,并非传说中的那般冷血无情。就这,鬼厉都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以至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那么,对于兽神,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诡异少年,何至于掏心掏肺,连自己“平生有大憾事,日夜镂刻于心,生不如死,却又不能不生”这个秘密也告诉了别人?第三次更是深知兽神的身份,以及自己此行的目的,可还是忍不住对兽神讲了藏在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我不知道,只是这一生,却仿佛都是为别人活着的。”
  
  一边是严防死守,容不得半点心意流露,一边则是掏心掏肺,恨不得倾囊相告,瓶儿兽神,何故厚此薄彼以至如此之甚?
  
  并非小凡对瓶儿太吝啬,而是对兽神太慷慨,慷慨的令人难以置信。究其原因,无非是和兽神投缘,是天生的知己(都是别人长生的实验品,是人造之人)。
  
  张小凡既然能把自己隐藏最深的心意都告诉兽神,却又为何单单留下与道玄的一段恩怨纠葛不说?
  
  其二,所问之人既不是非常之人,此时此刻更不是非常之时,而是他与兽神的最后一面,是他不远万里赶来相送兽神的最后一刻,记忆再怎么痛苦,该讲的话终究还是要讲的,免得将来回忆起来,追悔莫及。
  
  其三:前文《天人合一》里已经详细论证过了,兽神应该把自己的离奇的身世告诉张小凡而不是如作者写的那般把说给了了完全无关的小白,既然兽神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小凡又怎会不震惊动容,不进而联系到自己这一生,怎会索性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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