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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本一如

善恶本一如 (第1/2页)

善恶一体才是人性的本质。纯粹的善与恶并不存在,再比如:林惊羽!
  
  林惊羽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光明正大的,似乎一切阴暗的东西都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颇有些类似于萧鼎的《暗黑之路》里的兰特,小凡自然是夏尔蒙了。
  
  比起《暗黑》里相对平面和脸谱化的人物,《诛仙》里的人显然要复杂的多。兰特是正义和光明的代表,夏尔蒙则是阴暗与欲望的化身,到了张小凡和林惊羽,显然都超越了夏尔蒙和兰特的限制,小凡外表阴郁,内心则丰富、敏感,林惊羽阳光俊朗,但过度的顺境让他的思维方式有点简单,容易被情绪左右心智。
  
  惊羽在与幻月洞府外与张小凡展开大战的时候,就因为突然发现一直以来都不如他的张小凡,竟然已经有胜过自己的模样了,于是:一股无名愤怒之火,从心中霍然燃起,林惊羽英俊脸上,竟突然有些狰狞了。他这般骄傲的性子,唯一的坏处便是太易走极端了,一时之间,他竟不能接受这个这个事实。
  
  碧光乍起,如骄龙狂啸,愤而反噬。
  
  而在这几句话的前面,更有大段描写林惊羽心理活动的文字,都道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林惊羽对张小凡好,并不仅仅是单纯意义上的“兄弟情”,而是掺杂了许多其他东西,在草庙村的时候,惊羽就是孩子王,张小凡则同许多其他那些不如惊羽的孩子们一样,唯惊羽马首是瞻,奉其为领袖。
  
  惊羽在关心爱护张小凡的同时,也看不起张小凡,在他的眼里,张小凡,包括后来的鬼厉,永远都是最初那个木讷蠢笨的张小凡。
  
  这份“兄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惊羽在扮演保护者的同时,也扮演着领导者的角色。小凡既是他的弟弟,同时也是他的下属。
  
  在惊羽的眼中,张小凡就是他的势力范围,任何人不得染指。初上大竹峰的时候,田不易对张小凡的一个耳光让惊羽念念不忘了十几年,师父教育弟子,天经地义,惊羽所为,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嫉恶如仇”!
  
  惊羽自始至终都是光明的化身,然而在这一刻,他已经隐隐有了入魔的迹象。
  
  “碧光乍起,愤而反噬”,千万不要以为只有嗜血珠这样的邪物才会反噬,神兵利器同样会反噬,再次请出张小凡的经典名言:“天地间第一位的邪物,不是它(烧火棍),而是人心!”
  
  “嗜血珠”对张小凡的反噬,是“仇恨”的反噬;“斩龙剑”对林惊羽的反噬,则是“妒忌”的反噬!
  
  成人成魔,尽在一念之间!
  
  当然,林惊羽的结局始终都是很明确的,并不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的扑朔迷离。《诛仙》里,善恶一体才是真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因此有了宽容和原谅的必要,《天书》第四卷的精神内涵便是如此,融合了第二卷纯粹的邪恶,和第三卷彻底的光明,第四卷明确提出了“爱”的主题,和“宽容”、“原谅”的概念。
  
  惊羽本非邪恶之人,只是囿于骄傲的心性,一时不能接受张小凡竟然比他强的事实,很正常。但倘若因此就把瑕疵无限放大,以至于淹没整块美玉,把他如宋青书、刘一舟、郑克爽、杨康、汪啸风等人一般对待,与主角作对就必然会被打入万劫不复,那就不是《诛仙》而是《金著》了。上面提到的五个人有三个半就是因为和主角抢女朋友,这才身遭不测的,《诛仙》里同样有这样一个人——李洵,然而,萧鼎的处理方式与金庸截然不同,《诛仙》虽然在情节上与《金著》有所相似,但自己的特点也是很鲜明的。
  
  小凡终于还是回到了青云,带着无数人的感激与赞美。可是,当所有人都欢欣鼓舞的时候,惊羽是痛苦的,就在不久前,这个人还杀了他最敬爱的人,他却不能向他出手。作者让骄傲的惊羽去了祖师祠堂,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蹉跎着岁月,孤独终老。至此,一个命运的弃儿对天之骄子的折磨终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种处理是很不可思议的,如果让他战死,或者,用最滥俗的手段,让林惊羽被妒忌的魔火彻底烧昏头,不顾一切的向张小凡出手,身败名裂,最后被干掉;或者战败,被张小凡原谅,痛哭流涕,深自忏悔(常见的无非就是这两种),也比去祖师祠堂扫地来的真实,因为,他始终都是骄傲的。
  
  张小凡重回青云,林惊羽只能选择离开,在所有的光环与荣誉都簇拥着张小凡时,他独自下山,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林惊羽下山了,《诛仙》便已经结束了,没有所谓的第二部。至于后面发生的事,都只能存在于读者的想象里,而非肤浅的印成铅字,赚取廉价的满足。笔者之所以要在第一章《不仅是轮回》一节里不厌其烦的写出来,也只是就全书的精神意味而言的,绝非为了编故事而编故事。
  
  惊羽最后留给读者的,只能是一个背影,和背影后面的想象。
  
  但凡寺庙都有敲钟的惯例,如天音寺那样的名山古刹,更是钟声悠扬,别有一番风味。值得一提的是,钟声结束了,还有回音,在群峰间激荡,久久不绝。惊羽最后这个举动,便如那钟声一样,声虽住,音不绝。
  
  《诛仙》这一声巨大的钟声结束至林惊羽下山的这一刻,至于回音的消散,则延至他数十年风雨江湖后,回到草庙村与张小凡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
  
  烧火棍的第二次掉落,是因为张小凡被鬼王直言击中了要害,如果说前一次还是朦朦胧胧意识到自己灵魂深处邪恶的一面,那么这一次,鬼王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你(张小凡)内心深处确实有着阴暗、邪恶、嗜血的一面。不出所料,张小凡手中的烧火棍毫无悬念的掉到了地上,他害怕自己的另一面;可是随后张小凡又捡起了烧火棍,被鬼王质问“为什么还要用这个魔教邪物”的时候,张小凡强辩道:“烧火棍或许是邪魔之物,但是我用来斩妖除魔,便是正道,我便问心无愧!”
  
  其实,鬼王为之拍手叫好的这句话,张小凡自己其实并不深信,于是,在告别鬼王之后,他并未御空飞行,而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古道之上,忍不住问自己:难道我真的是对的吗?走了很久很久,依旧迷惘,最后竟然问道: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详见《诛2》25~26页)
  
  这是他第一次提出“人为什么活着”这一哲学课题,只是,那个时候年纪尚轻,虽然心存疑惑,但是不一定非要寻出一个答案。至于十年后到了幻月洞府,就已经彻底融入了他的血脉,成了他前进道路上必须克服的一道障碍,再无缓和逃避的可能。
  
  与小凡的犹豫不决相比,林惊羽就坚定的多了,绝不会失态到把法宝掉在地上,而是会义正词严的直斥道:“你们这些妖孽,平日里杀生无数,作孽无穷,到了这个时候却一脸正气地质问别人,当真无耻!”(见《诛3》90页)
  
  当某种意识仅存于个人的内心时,他完全可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而一旦被人明确的指出来时,又是一种心情。
  
  就此彻底否定自己,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完全相反的说法,尽管这个人的说辞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和无懈可击。他若果真这么做了,也就没什么了不起了,墙头草而已,青云说是,便是,鬼王说非,便非。张小凡毕竟不是墙头草,他选择了相信自己。
  
  于是,他给自己找到了完美的理由:斩妖除魔,便是正道,便问心无愧。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无论是青云的教诲,还是鬼王的道理,甚至于自己的答案,他都持保留意见,不全信,也不全不信,这对一个年仅16岁,又是长期在一种思维模式熏陶下的少年而言,实属难能可贵。人云亦云,那叫盲从,固守己见,则是固执,只有如张小凡这样的,才是真正严谨的求知态度。
  
  这,也正是他的不凡之处。
  
  张小凡从这一刻已经走上了探求自我的道路,为此他经历了炼狱般的苦难。至于幻月洞府里问出“我是谁?”“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则是把这种不自觉的行为完全彻底的“仪式化”,正式意味着他要彻底割裂与过去去的一切联系(注:是思想境界),走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完全自我的道路!毕竟行动往往都是先行于思想的。
  
  所以,他在幻月洞府把与他至亲的七个人,他的七个魔鬼统统杀掉了!杀掉了他们,他也就不再是“老七”了,而是另一个全新的自己(注:这与田不易继续叫他为“老七”并不矛盾,二者之间有着质的区别。老田那一声“老七”,显然是在暗示即使入了魔教,小凡依然同当年一样,是他大竹峰的弟子,这与君子剑舞“冲灵剑法”劝令狐冲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三次、焚香谷。
  
  烧火棍的此次掉落,实在暧昧。之前之后的任何一次掉落,都是明确道出是因为张小凡心神巨震,这才失手掉了烧火棍的,注意,是失手,不是其他。只有这一次,明显不同于其他几次。而是说他飞到了一半时,体内纯阳至阴两股气息激烈碰撞,他的整个身体瞬间崩溃,整个人也无力的从高空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而飞到一半的烧火棍失去了主人的催持,立刻如有灵性一般,倒飞回来,“砰”的一声吊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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