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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两相忘

生死两相忘 (第2/2页)

青云山上,诛仙剑阵与血红色的玉墙轰然对撞,张小凡撕心裂肺的狂吼道:不要啊!镜头定格,下一刻,他已经在鬼王宗了,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杀戮生涯,他终于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尸山血海,泉水般的鲜血,纵横恣肆的狂热杀戮……
  
  从这一刻起,张小凡的“另一个自己”——鬼厉,诞生了!
  
  《诛6》,168页,鬼厉道:“伤天害理的事,我没有做过。”这句话经常被读者们用来证明那十年里,张小凡不是行尸走肉的证据,那么,不妨再提一个事例:
  
  一九七七年,美国俄亥俄州就逮捕了一名连触犯环**案的疑犯比利,调查发现他的“内部”共存二十四种人格,这些分裂出来的人格不单性格迥异,且拥有不同性别、年龄、国籍、智商、行为偏好,总的来说就是完全独立的人物。早在十七世纪,就出现“多重人格分裂症”的患者,当时社会视之为邪灵附身。近年研究发现,人格转换大多因外界特定的刺激而产生,如年幼时期遭受长期****、突然遇到严重打击或压力。由于分裂人格拥有各自的记忆,患者的整体记忆会出现混乱,就像比利被警方拘捕时,只管高呼:“发生了甚么事?我伤害了人吗?”
  
  张小凡变成鬼厉便是由于11岁那年全村被杀,后长期被噬血珠熏染刺激,在突然得知当年的杀人凶手竟然是自己的师父后,已经神智大乱,然后又眼睁睁看着碧瑶为了救他被诛仙剑砍的魂飞魄散,这一系列的遭遇,彻底唤醒了张小凡内心深处那个邪恶的自己——鬼厉,也彻底混淆了他的记忆。比利被捕时高呼:“发生了甚么事?我伤害了人吗?”张小凡同样道:“伤天害理的事,我没有做过”。真的没有做过吗?单就万剑一被杀一事,他就没法自圆其说。
  
  比利与张小凡,同样的情况,同样的结果,恐非巧合。
  
  当然,与比利不同的是,张小凡并没有真正忘记自己作为鬼厉时,手上沾染的无辜之人的鲜血,只是,说那句话的时候,他还不愿意承认这一切,或者说,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错的是死在他手里的那些人,他们不该与鬼王,与自己作对。譬如万剑一,他就认为错不在他,而是万不该挡他的路。当然,在张小凡看来,罪孽最深重的人就是道玄,他认为自己的一切痛苦都是道玄一手造成的,却从未想过自己在整个事件中起到的作用。
  
  后文提示:张小凡正式思考这个问题的最佳也是唯一的时机是在《诛7》,与道玄一战的时候。他痛苦的根源无非就是两件事(普智屠村,道玄斩碧),普智的影响已经在天音寺成功化解了,小凡还因此初步学会了第四卷《天书》,接下来要面对的人就剩下道玄了,他能否拔出心魔,成功的摆脱噬血珠的控制,全看这一战了——正视自己的过去,坦然面对,才是张小凡唯一的出路,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把责任都推在道玄身上。遗憾的是作者在对这一点的处理上犯了致命的错误,把为天下苍生不惜入魔的真英雄彻底写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尤其不能理解的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且是已经死了的小人,居然在《大结局》《天道》一章里成功复活,甚至还点化了张小凡,令其顿悟,不失为一大奇迹,窃以为作者行文到了最后,已经神智不清,精神分裂,默哀!
  
  总之,因为作者在对道玄这个人物处理上的失误,以致于英雄流血又流泪,以致于张小凡永远失去了反思的机会,以致于碧瑶永远的失去了醒转的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作者在“谋杀”了道玄的同时,也彻底腰斩了《诛仙》。
  
  ※※※
  
  相对于鬼厉的沉默寡言,冷酷到底,猴子小灰则极尽活泼好动之能事,这一动一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说玄火鉴与烧火棍是张小凡光明与阴暗面的象征,则小灰是张小凡天性里被压抑了的活泼好动的体现。
  
  张小凡暗恋田灵儿,小灰虽然曾经被灵儿狠狠的教训过,但依然喜欢灵儿;张小凡喜欢雪琪,《大结局》里,小灰被心急如焚的雪琪丢在地上,摔到了伤口,大是恼火,又不满雪琪与小凡亲密的样子,随后却被雪琪的一个笑容而折服,嘴巴一咧,干笑了一声,讪讪的坐回原处吃果子去了;张小凡明知小环喜欢自己,却无法给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哪怕是一点点的爱,于是小灰便对小环格外的亲热,似是要通过这种方式补偿张小凡欠小环的温柔;小白为小凡付出的一切,小凡的回报也都全部交给了小灰处理了;小凡对金瓶儿极不友好,小灰便也对瓶儿百般戏弄……可以想象的是,虽然小灰没有见过碧瑶,但一定是喜欢碧瑶的。
  
  换言之,小灰就是张小凡。
  
  “假如小灰没有把烧火棍带回来”,这种担心根本就是杞人忧天。烧火棍是张小凡,小灰亦是张小凡,只不过是同一个人被分成的几个性格碎片而已,当初为了表现张小凡天性的善良,自然视烧火棍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但同时又借小灰之手,带了回来,小凡不愿或者不能做的事,便交给小灰来做,作者此举,可谓是狡猾之至,高明之极。
  
  小灰带回了烧火棍,其实就是张小凡自己带回了烧火棍。
  
  ※※※
  
  下面分别论述烧火棍的五次“掉落”:
  
  第一次、张小凡第一次“掉”了烧火棍是因为他发现这个东西居然如此邪恶,那样不可一世的怪物(树妖)居然被烧火棍瞬间吸干精血而亡,小凡吓坏了。抽象的讲就是,张小凡第一次被自己内心里因为仇恨和欲望而表现出来的强大的破坏力吓住了!
  
  他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的内心里,居然还有如此凶残、冷酷的一面,他被自己的行为吓住了。他本以为自己纯洁的像个天使,是光明和正义的化身。然而,这分明是不现实的,任何人的天性里都是各种性格兼而与之,不存在绝对的光明和纯粹的阴暗。
  
  正如杨格的理论所讲,对于那个时候的张小凡来说,善良是他的显性人格,邪恶则是影子人格(注:入鬼王宗后则完全相反,邪恶是显性人格,善良被无限压缩,成了隐性人格);佛洛伊德则把这种现象划分为“本我”和“超我”,受“自我”约束,至于哲学上的定义是:“动物性”和“社会性”!卢梭说: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也就是说,人之所以为人,完全是道德对欲望的控制,是“人性”压制了“兽性”的表现。
  
  当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美好形象后面隐藏着的不怎么美好的另一面。张小凡、林惊羽、碧瑶都是如此,他们的粉丝更是如此。当局者迷,貌似旁观实则当局的人,又怎会清醒?
  
  就比如张小凡,当他目睹了全村的父老被屠杀的那一刻,仇恨已经在他的心里播下了种子。而嗜血珠在随后的若干年里,与他朝夕相处,血脉相通,仇恨非但无法淡化,反而一次次被凸显出来,令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终于在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蒙受了屈辱的时候,全面爆发了,更严重的是,几乎是同一时刻,唯一对自己好的人碧瑶(他以为),为了救他竟被他视若天人的师伯道玄劈的魂飞魄散。
  
  张小凡的仇恨至此到了极致,嗜血珠也就在那一刻控制了他的心神。他内心的善良被无限度压缩了,但是并未就此消亡,而是在仇恨的海洋里艰难的挣扎着。
  
  入魔后,他所做的一切,表面看来是为了偿还所欠碧瑶的债,为碧瑶而活,事实上是在为了自己的新生而活,为了心中的“正邪”而努力!
  
  萧鼎在《诛1》第38章《深渊》里,开头便是这样几句话:
  
  传说中,这世间本是黑暗的,其后四万八千年,有巨神盘古,开天地,化山川;又过四万八千年,乃有女娲造人。
  
  传说中,天地间第一束的光,却是生于最黑暗处。
  
  那个时候,张小凡和陆雪琪深陷死灵渊,眼前一片漆黑,身心彻骨冰凉,正处在天地间最黑暗处,是明写。而这个时候(小凡入魔),张小凡和陆雪琪才真正陷入了最最黑暗的“死灵渊”,前途一片暗淡,茫然没有出路,却是暗写!
  
  尤其小凡,更是如此,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张小凡内心里仇恨最强烈、情绪最悲愤、心理也最阴暗的一刻,他就是在这种时刻,开始了艰难的追寻光明的旅程,开始了他漫长的回归之路。
  
  而十年后野狗的出现就像天际间第一缕阳光,在这缕阳光的照射下,小凡在鬼厉的躯壳里,重新苏醒了。
  
  为了这一刻,小凡准备了十年,也努力了十年。
  
  张小凡所处的那个时代是愚昧的,也是“黑暗”的。正道中人就一定是好人,魔教人士也一定是坏人,张小凡质疑这个,他在努力寻找着自己的“正邪”!
  
  他走的很艰难,他一个人,凭借着一根烧火棍,面对着的却是整个世界,他是孤独的。
  
  于那个时代而言,他就是天地间第一束光,而这束光,也同样是生于最黑暗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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