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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番外篇: (第2/2页)

满肚子怨恨咒骂的仲夏随即将自己锁进了厕所最靠里的隔间,狠狠抹上厚厚的一层药膏后,又顺势刷了半个小时的手机,这才怒气稍减地回到工位。女孩不知何时已离开了,也许她等待不及,去兄弟部门取上新的号子重新排队去了。
  
  这个发现叫仲夏的心情更舒畅了一些,涌现出些许报复的快意,尽管这小小的反抗报复微不足道。
  
  在这天剩下的时间里,仲夏尽可能地把每个号子都推给了兄弟部门或同事,他则死死盯着大厅正中悬挂着的时钟,等待着下班时刻的来临。
  
  他的大脑在痒痛的刺激下飞速运转,搜肠刮肚地草拟着一会儿去医院以后对医生的病情描述:从三天来病情的恶化情况,到平日里自己的各项不良作息;从描述症状的确切词汇的甄选,到对医生恭敬的各种措辞。他不断反复排练着,嘴唇无声地上下开合,与窗口外排队的人们相映成趣。
  
  只可惜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无法注意到彼此。
  
  下班时间一到,仲夏就火速赶往最近的医院。他如愿挂到了皮肤科夜班的第一个号子,只是医生们都已经吃饭去了,他得再等半个小时。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难熬,仲夏已完全没了胃口,只是在紧锁的诊室前不断祈祷。
  
  当几个白大褂有说有笑地从电梯里走来时,仲夏终于看到了救星,平日里那平凡的白大褂此时恰如星光般闪烁。
  
  然而,在那个医生机械地听完仲夏精心准备的病情报告以后,只是装模做样地捏了几下患处,不紧不慢地问了几个常规性问题,便草草做出了湿疹的判断,给仲夏开了两种常规药膏。
  
  其中一种与下午领导给的一样。
  
  于是,毫无意外的,在仲夏苦苦哀求之下,医生又将他踢去做了血常规。
  
  依旧一切正常。
  
  终于,在医生气定神闲的姿态下,仲夏认清了自己的地位,颓然败退下来。
  
  他回到了冷清的家里,带着两种药膏。
  
  他遵循医嘱抹上了厚厚的药膏,症状却没有丝毫的缓解。痒痛渐渐升级为刺痛,叫他走路也艰难了几分。
  
  他随便做了点方便食品,囫囵吃了下去,感到食物一下肚就立刻沉到了脚踝,被疹子们瓜分殆尽。
  
  他觉得肠胃已经被填满了,可饥饿感与虚弱感仍然挥之不去。
  
  他的身体叫嚣着讨要更多。
  
  那片疹子叫嚣着讨要更多。
  
  疼痛变得剧烈,叫仲夏眼前炸起了金星,他的脑袋变得晕晕乎乎。
  
  明天,明天一定要请假,睡晚一些起床,然后直接去医院仔细检查,大不了他妈的减薪、辞职,这病真是不能拖了。仲夏洗碗时这样想道。
  
  收拾好碗筷,仲夏一瘸一拐地向卧室走去。他满身疼痛,虚弱不堪,实在没有气力再做多余的娱乐活动。现在他只想饱饱睡上一觉,希望醒来时病情能得到缓解。
  
  然后,毫无征兆的,一阵剧痛在脚踝炸响。仲夏的病腿陡然一震,紧接着知觉全无,兀自抽搐痉挛起来。
  
  仲夏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冷硬的地板上,直感到魂儿都飞了半截,疼痛也麻钝起来;大脑给砸成了一团浆糊,湿热地从口鼻涌出,令他呼吸困难。
  
  不会要翘辫子了吧,仲夏迷迷糊糊地想道。他的四肢大概是都被砸落了,散在客厅里满地乱滚,而大脑正汩汩流出体外,让保持清醒成为了一种奢望。
  
  老天保佑,总算还有一只手遵循仲夏的心意掏出了手机,勉强拨打了“120”,连仲夏都好奇这条毫无知觉的家伙什是如何办到的。
  
  “这里是120指挥中心,请问是否需要救护车?”电话那头传来了人声。
  
  接线员的既定话术。
  
  “救护车,我需要……”
  
  “好的,请告诉我您的位置,是您需要还是您身边的人需要呢?”
  
  位置?仲夏想道,自己住在哪儿来着?
  
  现在几点?也许他该放下手机睡觉了。
  
  明早还要早起上班,虽然总有一天,他会把那份无聊的差事辞掉,但肯定不会是明天。
  
  话术、窗口、表格、报告……
  
  仲夏溶化了,溶化在从客厅去往卧室的地板上,溶化在深沉且没来由的焦躁、空虚与遗憾中。所有这一切都悄无声息,就好像某台喇叭坏了的叫号机沉默地闪过一条不容更改的编号。
  
  一条编号可以代表任何人,只是这次恰好轮到仲夏罢了。
  
  “您好,先生,听得到吗?”
  
  “先生,您在哪里?请保持通话畅通。”
  
  “先生?如果还没有回应这边就先挂了,如有需要请再次致电。”
  
  嘟。
  
  吴廖挂断了电话。
  
  他想了想,出于保险起见,又根据警医联动机制将刚刚的号码发送给了当地警局。
  
  警方也许会积极受理,也许不会。但不管怎样,这件工作之于吴廖完美地画上了句号。
  
  当然,假使他真的愿意严肃处理那通来电,此时就应该主动联系警方与急救人员,这样倘若对方目前真的处于危险状态,就能争取到宝贵的抢救时间,也许是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
  
  不过么,他上的是坐班,不是做班,古语云,一分价钱一分货,虽然吴廖早有将自己视作“货”之觉悟了,可那“货”也万不能贱贩的。仅凭每月那点微薄而又死板的工资,又怎好迫他尽忠职守了?
  
  上边这段话,乃是吴廖从曾经某位同事那里听来的,他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一直记着。
  
  对了,那个同事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
  
  算了,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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