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一看文学 > 散文杂拌 > 认真作戏 清白作人

认真作戏 清白作人

认真作戏 清白作人 (第1/2页)

——贺邢韶英同志舞台生活五十年
  
  接到朋友电话说,邢韶英同志舞台生活满五十周年了,政府和同志们都想为她纪念一下,我非常赞成。
  
  我是先看她戏后认识人的。四十年前,我们初进北京,北京市还没建文化局,只在文教局下边设一个文艺处,新成立的文联与文艺处合署办公。行政机构、党团组织全是一个。只在业务上有点分工,分工也不明确。比如我本是文联的编辑,却又参加文化处编审科的工作。那时却有影戏审查制度,编审科就管这个,不过并不是审查决定那些节目能否演出,而是决定那些节目可以减免演出税。也不是所有的演出节目都有权审查,北京人艺话剧团演老舍先生的《龙须沟》,歌剧团演李伯钊同志的《长征》,用不着它审查,它主要审查戏曲和要上演的电影。这个科有两位科长一个科员,两位科长是凤子和沙鸥,科员就是在下。沙鸥兼任新民报文艺版的主任,他是那个年头的“新潮诗人”,在报社的时候多,在文化处的时候少,他似乎对戏曲兴趣也不大。凤子大姐倒是常来,可总是被伯钊同志拉着办外交的时候多,按现在的话说她更像个“公关主任”。坦白的说为戏曲演出发减税证的事多半是我这个科员干。其实决定哪个戏减税或免税自有许多领导和前辈管,用不着我操心,我只是听谁讲一声“小邓,给某个戏开个免税证!”我开个证明,打个图章就行了。不过这样我就有了一点特权,可以领到一个审查证,进出剧场通行无阻,也有一份任务,哪个戏曲剧团排新戏的时候戏改科的同志常拉着我一起去了解情况、或看彩排。那年正好赶上宣传婚姻法,苗培时同志写了个新戏叫《二兰记》,由鸿巧兰剧团排演。彩排时我就被拉去看戏了。我看到剧中一位演第二主角的女孩子很朴实、本色,没有旧演员的作派。就问身边的同志这位演员是谁?他说“她叫鸿效兰。别看年轻,已经有八九年舞台经验了。”
  
  这戏演得不错,当时在北京很受欢迎,但我看过也就看过了,除去照例开了一张免税证,没有过问其它的事。过了不久,开团支部会,讨论通过新团员入团,当支部书记介绍申请人邢韶英时,从墙角站起来个小姑娘,穿着件米色风衣,向大家鞠了一躬,就坐下去,怯生生的低头不语。我觉得此人有点面熟,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等到介绍人介绍情况时,才知道她就是那个鸿效兰,并觉得她和在台上的那个人完全两样,台上是个朴实活泼的女孩,这里坐的却是个很拘谨羞涩的姑娘。
  
  介绍人开始介绍情况。其他申请入团的青年,都是文化局文联大院内熟人,情况大家都了解,介绍时大家听得并不很在意,唯独对邢韶英的介绍,大家听得十分认真,不仅因为她和我们不熟,她的悲苦经历也实在使人震惊。她从小就进了戏班,至今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多大年龄,哪一天的生日。她八岁进戏班,到十岁时已会了三十多出戏。对评戏名家刘翠霞、白玉霜、爱莲君等人的唱做,都作过认真的学习。十四、五岁就成了独挡一面的主要演员。碰到一对好心的老夫妻把她收留就认作了父母,真正是共产党来了她才得到新生,所以她对共产党无限的感激,由衷的信仰,党的号召她实心实意地照办。介绍人谈完,大家都觉得上了一堂阶级教育课,几乎没怎么讨论就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这以后和邢韶英同志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每次过组织生活她都来,从来没请过假,但从来也没发过言。同志叫她发言,她说在座的都是革命干部和知识分子,她听着就长了学问,她自己没什么可说的,好好向大家学习就是了。她说戏班里说的全是另外一些事,一到这里好像换了个天地。
  
  只有在团员汇报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情况时她才谈到自己。从她朴素的谈话中我们才知道号召慰问志愿军,她就带着剧团去了朝鲜,在战场上坑道里演唱;长辛店工人要纪念二七大罢工,她带剧团去工厂演出分文不取;组织上要她把自己的艺术经验传授给别人,她不说二话,毫无保留地说戏教身段,尽管她早已是主要演员了,当需要她当配角时她认认真真替别人配戏,没有过不平,没有过妒忌,不论角色,不争牌位;在需要有人带头参加市属剧团时,她就毫不犹豫的离开私人班社。那时和现在风气不同,现在进了公营单位是拿到了铁饭碗,求之不得的。那时公营单位制度严,工资低,要“参加革命”是得有点牺牲精神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学生 凌天战尊 御用兵王 帝霸 开局奖励一亿条命 大融合系统 冷情帝少,轻轻亲 妖龙古帝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仙王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