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六 不死丹 (第2/2页)

然而如今，在这深陷地底的幽暗地洞里，在眼前这位千年蛇妖的口中，神秘白珠的秘密也许就要被揭晓，这怎能不让长空激动？
　　
　　长空走近血焰困妖阵，急切的问道：“白娘子，你可知道有令人起死回生的仙珠么？”
　　
　　白素真闻言，俏然一笑，音色略沉，回道：“仙珠？难道你以为你丹田处的那颗白珠是仙珠么？”
　　
　　长空一怔，眉宇微皱，疑问道：“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不是仙珠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妖丹？”
　　
　　白素真哈哈一笑，回道：“你说对了。”
　　
　　长空听闻，双目一睁，悚然惊道：“妖丹？这怎么可能？”
　　
　　白素真笑道：“为什么不可能？不死丹可是比仙珠更罕见的宝物，只是……”
　　
　　不及白素真说完，长空突然失口截道：“只是什么？是不是我会变成妖怪？”
　　
　　长空曾听无良师叔讲过，中土修真种类繁多，旁门左道，应有尽有。其中，就有一种是通过吞噬妖丹，再辅以法诀修炼，修成妖身。是以，长空才有此一问。
　　
　　白素真望着长空惊慌的模样，笑着解惑道：“长空，你无需担忧。不死丹不同于寻常妖丹，虽然不知道它是如何炼成的，但据我所知，不死丹是不会吞噬修士真灵的，自然也就不会让修士变成妖兽。而且，不死丹除了能起死回生之外，还有许多别的用途，只是连我也一时尚不清楚。”
　　
　　长空听之，面色才稍微和缓下来。他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想起玉衡峰寒潭里的事，又想起地洞里修炼卐字真言的事，心中暗道：“难道这些都与白珠有关？”
　　
　　长空愈想愈觉得有理，不觉有些庆幸和欣喜，与刚才惊慌的模样判若两人。但他又突然想起白娘子刚才说的话，便开口问道：“白娘子，你刚才说的只是是指什么？”
　　
　　白素真突然收敛笑容，正声问道：“长空，告诉我，你之前已经死过几次了？”
　　
　　长空有些糊涂，愣了一会儿，回道：“一次。”
　　
　　白素真听闻，叹了一口气，沉吟道：“可惜，你的寿命已经少了七年。”
　　
　　长空闻言一惊，面色突变，大声问道：“什么？寿命少了七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短短片刻时间，长空由惊转喜，又由喜转惊，当中感受，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能真切体会？
　　
　　白素真悠悠然回道：“据传，不死丹是上古被诅咒的三神物之一。它虽然有起死回生之威能，但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而这代价就是七年的寿命。至于为何这样，我也不得而知？但此事确是千真万确，不会有假。”
　　
　　世间万物，有利必有弊，得到的愈多，失去的也愈多。不死丹虽能起死回生，却也减少了寿命。此时，长空茫然无措，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悔恨？
　　
　　之后的几日，长空一直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卐字真言的修炼也停了下来，就连小青什么时候痊愈了他都不知道。白素真对此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小青勿去烦扰长空。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日。
　　
　　这日黄昏，小青刚从禁林里回来，望了眼角落里的长空，眼神有些失落，然后自回白素真的身旁，盘伏下去。
　　
　　突然，长空似是醒转过来，就地打坐，运气，念咒，竟又重新修炼起了卐字真言。白素真眼见于此，松然笑道：“他终于想通了，比我预计的还要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