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乡村八 (第2/2页)

夜色浓浓的化不开，皎洁的月光照入窗棂，清冷的好似下了一层霜，门吱呀的响了二声，一前一后走进二个人来正是牛嫂与猴天彪，牛二挫沒敢吱声装着熟睡，这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猥琐之极，‘那窝囊废睡了，不如咱们先缠绵一回’，牛嫂嗔道；‘这般猴急，吃了春药吗，狗胆包天了’，猴天彪狡黠道；‘你不是讲他答应不再干涉你吗，咱们日后春风几度，自由自在岂不快活’，牛嫂嘤咛一声，只听到呵气如兰糜糜之音牵魂动魄，牛二挫又气又急耐不住性子想要发作，陡然想起头先牛嫂严厉的措词，一阵语塞，他黯然的蒙住被子继续假寐，耳边又响起牛嫂的声音，你靠什么单干，能捣腾出几多富贵几多钱财，你不过是个废物活在世间都是多余，老婆和家庭只会因为你而蒙羞，你既不能让老婆体面又不能让老婆滋润，那便要睁只眼闭只眼让我自已寻个逍遥富足。牛二挫揪住自已的头发，強忍住激忿。默默的数着绵羊，妄图早点熟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时间一分一秒显得异常漫长，牛二挫辗转反侧，因为气愤而瑟瑟发抖，就听见嗲声嗲气的声音愈发清晰；意乱情迷的呓语如钢针一般扎得心不断的再滳血，牛二挫横了横心索性翻身坐起，一个人木然的看着窗外，西屋缠绵的男女正是酣畅淋漓莺歌燕舞，全然忘却了他的存在，牛二挫掩面哭泣，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流，谁让自已一无是处连养活自已都难，还想着什么尊严，岂不可笑。活在世上都是多余只会累人累物，如今这般景况更是成了众人的笑柄，牛二挫的内心一半宽慰自已，一半又充满了不甘，自卑中又有些愤恨，放牛的营生断了，生活似乎陷入黑暗之中，无尽的恐惧和绝望。这时侯突然听到猴天彪快乐的呻呤声，牛二挫脑瓜‘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要么忍气吞声象只狗一样的活着，要么拿点魄力来不信干不倒他，凭什么俺娇媚妖治的老婆为你撕破衫，抓床单。
　　
　　牛二挫眼光从忧郁变的凶狠，他突然从床上跳起冲入厨房，剁柴草的一柄斧头映入他的眼帘，他冲向西屋床上两具肉体如胶似漆，亙相抚摩，就听到‘啊’的一声牛二挫愤怒的吼声，手中的斧头疯了一样向床上劈去，鲜血喷溅在四周的土墙上，牛嫂惊魂未定中猛然醒悟，推开猴天彪的尸体滚下床来，骨碌碌、连滚带爬冲到屋外惊慌失措的大喊‘牛二挫杀人啦，牛二挫杀人啦’，恐惧的尖叫声划破黑夜的宁静愈发刺耳，陆陆续续一盏盏煤油灯照亮了窗棂，又是不平静的夜晚。
　　
　　喧闹和聒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小村总祘安静了下来，曹明心情久久不能平伏一个人在屋内踱步，屋外刮起了风，刮到脸上生疼。刺槐树落下最后几片树叶，繾绻着树干恋恋不舍的飞舞。突然响起了一串警笛声，一辆警车停在曹明的门口，下来二位警察，曹明听到警笛声便出门迎接，‘咔察’一声手上多了一副手铐，一位警察义正词严的说道；‘曹明同志，你唆使牛二挫杀人行凶犯了唆使杀人罪，你被捕了’。曹明在一阵错愕中被推上了警车，警车缓缓的驶离出村外，这时侯传来幽伤的哭声，一个人影疯狂的警车追耒，曹明心头一震，见是谷凤，回头对窗外喊道；‘我没事，我会回来的’，谷凤停住了哭泣，茫然的看着謷车远去，此时寒风更加萧瑟，泪水沾湿了鬓发在风中凌乱，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完。抱朴志向你问侯，王祥作品，笔名回忆红叶。